窗·月
愿我如星君如月,月月流光相皎洁。
不论是寄托情思的“皎月”,还是失意人眼中的“冷月”,正气者心中的“日月”,别离者泪中的“残月”,欢娱者笑中的“明月”,均已随着诗人真挚丰富的情感,形成托物寓情的符号。
当月挂中天,月霜铺洒大地,或朦胧,或明亮,于是物质上的月天然地形成了占据较大空间的月,更在文人墨客的笔下拥有了独有的文化内涵。
天际的月色看似静止,睹月之人却已动情。
莫把琼花比澹妆,谁似白霓裳。别样清幽,自然标格,莫近东墙。
冰肌玉骨天分付,兼付与凄凉。可怜遥夜,冷烟和月,疏影横窗。
纳兰性德——《眼儿媚,咏梅》
月和窗在诗句中也常常相伴着出现,两者都是表达情感的意蕴之物。
正如凯罗(Gottfried Keller)《晚歌》(Abendlied)起句所谓:“双瞳如小窗,佳景收历历。”
很多时候,窗可算是房屋的眼睛,同时也满足了人的精神需要,人们不仅通过窗看到了外面的景色,还看到了自己的内心。
刘熙《译名》说:“窗,聪也;于内窥外,为聪明也。”
眼前的窗虽是静物,窗边之人却已放飞思绪。
门·人
“谁能出不由户?”
孔子——《论语·雍也》
如果说窗子打通了大自然和人的隔膜,把风和太阳逗引进来,使屋子里也关着一部分春天,让我们安坐了享受,无需再到外面去找。
那么门对于人们而言,则是入必由之,出必由之,于是,历史的风风雨雨,门总要首当其冲。
朱红的门扉静静关着,见证多少人来人往。
世界上的屋子都有门,而不设窗的屋子我们还是能看得到,这寓示窗比门代表更高的人类进化阶段,门则是人类居所所设置的必须之物。
门是住屋子者的需要,窗多少是一种奢侈,屋子的本意,只像鸟窠兽窟,准备人回来过夜的,把门关上,算是保护。
门,在中国在“院落文化”中,一直是占据着主体地位。
四壁合围,高墙环堵,朱门红墙,深宅大院。院墙的高矮,常常依主人的社会地位和身份而定,不得逾越规矩。
直到今天,很多机构仍然被称作"院",——尽管有的机构其实并没有院墙:宫院、法院、科学院、剧院、医院、寺院。
西方欧美国家则很少有院落,因而门户比中国少。出国游玩时可以观察到,国外政府机构并不深闭固担在豪宅大院之中,——严格来说,他们有政无“府”。
其实不管门多还是门少,有门还是无门,都是一种需求的体现、一种文化的表达。物质的、有形的门,实际上也是无形的、精神的状态的一种形象。
高大的宅门无声耸立,古今脚步纷至沓来。
动·静
柏拉图说:"给不确定者以限定"。然而,"限定就是否定"(斯宾诺莎)。这意味着,规定什么人进,同时就表明拒绝另一些人进。
缪塞在《少女做的是什么梦》那首诗剧里,就有句俏皮话,大概说的是父亲开了门,请进了物质上的丈夫,但是理想的爱人,总是从窗子出进的。
换句话说,从前门进来的,只是形式上的女婿,虽然经丈人看中,还要博取***自己的欢心;要是从后窗进来的,才是女郎们把灵魂肉体完全交托的真正情人。
不管是门还是窗,虽然对于房屋的主人来说,都是死物,却因为有生命的人的存在赋予了不同的意义,才能在动和静的交替之间,而存乎一心。
所以门不仅仅是限制之门,也是机会之门,更是情感之门,所谓存乎一心,大概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巧妙把握、全凭心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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